夏雨的晴天

头像by LumosLightning
我是傻逼不要看我我是傻逼不要看我我是傻逼不要看我。(磕头磕头磕头)
没事别乱按关注,啥都推荐一人。如果我没有回复您那说明我在意念回复不是我不想回纯粹是我太拖了 。
别问,问就是劳凉不会写,写个毛线球球 。
随便写写就完事儿了。
???我以前写的都是什么辣鸡玩意儿救...。

【个人向】返文存档

*只是个存档而已...怕以后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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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光』

【交换者要求:写出与自家小狗“英俊”的羁绊】

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镇上还有这样黑的一条小道,那里暗得几乎看不见任何一道边际,那些本该照亮前我的前路的路灯,此时却已经全然失了原来那淡淡的光华,骄傲的资本被白色粘稠的蜘蛛网一丝一线,蚕食殆尽。蹄下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边角的残砖破瓦向未知的黑暗一点一点地延伸着,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

“所有的星星,都已经死了吗?”

我这样对自己说着,声音轻得甚至连风也无法把握的声音灌入我的耳中,像是在述说着一个梦幻却并不存在于时间之中的童话故事。

那将我强行拖来这个地方的罪魁祸首似乎并未察觉到我的异样,反在我身边游荡开来。趁着这个间隙,我抬起了头,将视线移向天空之上那似乎更深一层的黑暗。

那里,并没有真正的星星呢。

跨越亿万光年的距离,才到达眼前的光芒,是经历了何样的消逝呢?那时候,它是会依然闪耀着炽热的温度,还是逐渐变得黯淡呢?

直到我的瞳孔似乎也融入了那片深不见底的深蓝,再也亮不起任何一点星光,我又不知不觉喃喃起那个几乎日日夜夜都想着的名字:

英俊...英俊...

你也已经变成星星了吧?

这时候的你会在哪里呢?

当你的光芒落进我眼里的时候,会是几亿年之后呢?

视线缓缓下移,直至撞上那无法与这深邃的蓝交融的黑暗,才猛然截住。

突然,不想让那沉甸甸的太阳升起了呢。

啊,这可是会冒犯神明的大忌呢。

“Celestia在上,请宽恕Trista的罪行。”

我坐下了,合上双蹄,虔诚的声音散在四周,在被另一片黑暗缝合的黑暗中,显得格外无力。

毕竟,那覆盖天际的光芒实在过于耀眼,无尽的等待,终会落空。

嗯?好像有几滴泪从眼眶滑下来了呢...

蹄子攀上面庞,将那无用的泪水用力挥向一旁,像是扔掉肮脏的垃圾一样干脆。

这般我从未在他人面前展露过的情绪,又怎会被允许在我清楚地察觉到的情况下暴露?

不知是曲奇逛厌了,还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它突然飞快向前跑了起来,猛然带动了牵着它的带子,本呆滞一旁的我突然被如此大力拉拽,一个踉跄,差点整匹马都狠狠地砸在地上。

“曲...曲奇!慢、慢点!”

曲奇是一只贵宾犬,是在大狼狗英俊走后,继它陪在我身边的一只小狗狗。

我向它倾注了我能搜罗出的所有的爱,那近乎与英俊同等。可是,那却无法完全填补上我内心的空白。

想。

想它。

如果我没有失去那缕生命中的色彩,我就不必再在这里抬头仰望,那望尘莫及的星星,落在心上的光芒了。

事实上事后回想起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我还有这种可以将周围的一切化作虚无的想法,毕竟那时的道路上锋利得闪着银光的碎片散落一地,那些冰冷地矗立着的“黑棍子”近在咫尺,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与其来个亲密接触。

也不知道横冲直撞的曲奇疼不疼。

不知道这样向前跑了多久,它突然停下了,也连带着我向前拖拽的步子一同截住。幸运的是,那擦蹄而过的锋利边角并未将我划伤。

“曲奇!你怎么回事...”

而曲奇却并不顾及我的愤怒,它一副很着急的样子,前爪不停地拍打我的前蹄,似乎还还示意我往前走。

我微微一怔,随后喃喃着默念起拗口的咒语,独角上点起一阵淡淡的荧光,将这黑暗的一角照亮。

顺着它指示的方向看去,微弱的光芒洒在渐渐映入眼帘的那只大狗狗身上,将它眼底溢满的痛苦与无助,他尾巴上腥甜血液漫过的几乎撕裂了每一处皮肤的伤口以及地上被光映得白晃晃的一滩血映照得一清二楚。

而最令我感到恐惧的,还不是这些。

那也是一只大狼狗。

一只,几乎和英俊一模一样的大狼狗。

我不知这样这样愣愣地盯着大狼狗看了多久,久到曲奇又开始急切地拍着我的后蹄,久到我觉得仿佛已经在时光中沉睡了几亿年,醒来的时候,那道光已经悄然落到了我身边一般。

等到我的意识从朦胧的梦境之中抽离时,那大狼狗眼中的痛似乎生生挤出了一汪浅浅的晶莹,将它浮动的眸光也完全淹没。

“哦哦!抱歉!”

我赶紧拿出随身携带的绷带与药水,清洗了一下伤口后,仔细帮它上了药,最后给它的尾巴扎上了绷带。

将一切处理完后,我拍了拍大狼狗的背,示意它它该走了。那大狼狗竟似乎懂得我这一举动的意思,跑出一段距离后,又回头望了我一眼,这才跑远了。

“要快点好起来啊,大家伙!”

我朝它大喊着,连带着使劲挥起蹄子,直至它的身影最后被黑暗完全吞噬。就像当初我没能见上英俊的最后一面,我远远地朝它大喊“再见”,挥着蹄子,完成最后的告别仪式那般。

然后再也不要回来了。

毕竟,我不想再看到你同它一样,再次亲眼在我面前老去。

就像面对着世界上所有的生灵全然消逝那样。

唇角泄露出的一丝苦笑,在这暗得连光都无法穿透的夜幕之下,显得格外明晰。

那是即使星星也无法覆盖的凉意。

END
――

『森之子非草』

【交换者要求:表现出自家oc的敏捷与内心强大】

非草来自森林,是森林的孩子。

她是一匹拥有着棕色卷毛的白色陆马,一匹很普通的,在森林里几乎随处可见的陆马。她没有飞马轻如风中舞叶的重量,丰满羽毛砌成的轻轻一扇动便能轻巧拥入湛蓝怀抱的羽翼,亦或是用蹄子揉搓天上人间白色精灵的机会;同样也没有独角兽仿佛能够调动星月的魔力,在角上点起夜灯随心所欲穿行在落下静默的夜晚的能力,亦或是只要念出完整的咒语便能在一道从空气中突然爆开的闪光之后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的魔法。作为一匹陆马,非草失去了飞马和独角兽所能拥有的,但她从不为此感到悲伤。在失掉这些充斥着人间烟火的东西的同时,她却拥有了她的一切――森林中的小小世界。嵌满羽毛的翅膀更适合蓝色的天空,亮色浮动的柔光更适合炫彩的城市,而结实强壮的四蹄自然被赋予上了生命的绿色――所有生物都知道,陆马是森林的伙伴。

非草喜欢在青青的草地上奔跑,白色的蹄子蜻蜓点水般擦过软若清云的小草,绕过林间密密麻麻矗立着不动如山的生命,当流动的空气在她的鬃毛间呼啦啦飞过,点点细碎的阳光幸而逃脱了茂密绿叶凶恶的蚕食,静静流淌在她的身上时,生命的活力便不遗余力地在她身上肆意铺展开来了。偶尔会有残枝落叶乘着风的小伞轻飘飘地降落在她的鬃毛间,她便带着它们飞越了一整片宽阔的丛林,小小的枯枝,小小的黄叶,陪伴着小小的非草,进行了一场大大的旅行。

非草每一天都很快乐。即使有时候在林中会遇到能够威胁到她的生命的凶猛野兽,她也便风轻云淡地一笑,四蹄一齐轻轻用力便轻盈跃起,前蹄按住飞扑而来的野兽的身躯猛地一发力,便轻易到了他的身后来了。等到了那野兽想要再度对她发动攻击时,恐怕连其残影也难以寻迹了。

非草坚信着森林不会像脆弱的生命那样被时光沙漏夜以继日无法停滞的流逝击得一败涂地,就像她坚信着立在暴风雨中的她永远不会摇晃着倒下那样。即使那一天真的到来了,她也会拖着疲累的身躯,带上珍藏在旧时光里并未被抹去的小小旅行家,用蹄子刨空一千个土坑,再将这好像已经死去的树枝——并未死去的希望的亲手插入这片她一直依恋着的土地,即使只有她一匹马,也能让枯萎的森林,再度重逢生命的欢笑,萦绕四周一同染上绮丽的颜色。

春去秋来,白驹过隙。非草知道终有一天她也会与像所有的生命那样消逝在纯白色的无声寂静里,但如若这般“心若浮沉,浅笑安然”的理念能够永存于心,又何必去为姗姗来迟的未来中量子四散时生命支柱的轰然崩塌而发生任何的情绪波动呢?

这就是非草,森之子非草。

END
――

『黑童话向·白雪公主』

(P.S真是个...奇葩又丧病的脑洞啊...)

【交换者要求:病娇的皇后疯狂迷恋着白雪公主,命猎人杀死她后将她带回皇宫。善良的猎人放过了白雪公主,她最终却没能逃脱劫难,被恶毒的七个小矮人用毒苹果杀死后,将她卖给了好色而颓废的落魄王国的王子】

这是一个古老的地方,清晨初生的阳光融入它古老而暖融融的春季,唤醒了沉睡中的王国。调皮的小雪花化成了纯净的小雨滴,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地上还未消融的冰雪,绘出一景春季与冬季的交融。

可纵使春季再暖,也暖不到那富丽堂皇的城堡里去。

“魔镜魔镜告诉我,”皇后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绕着圈儿,指尖拖拽出星星点灯的荧光,“白雪公主最后会嫁给谁?”

“白雪公主最后会嫁给落魄王国的王子。”

听到这个结果的皇后有些意外,但很快便收起了面上微微透露的惊讶,唇边勾起一丝不明意义的弧度。

砰!

经受不住如此大冲击力的镜片如破碎的秋水一般四处飞散,倒映着皇后并不狰狞的面容,碎得不完整。

“来人。”她低低地喊了一声,语气里似乎夹带着凛冽寒冬中暴风雪肆虐那般的冷。

“小...小的在...”恭候一旁的佣人小心翼翼地凑了上来,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皇后。

“给我找个人杀了白雪公主,然后把她带到我身边来。现,在,马,上。”

“是是是!”佣人得令后立马站了起来,飞跑出皇后的房间时还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看着佣人逃也似的出了她的房间,皇后收起唇边阴森森的微笑,捡起地上一片边角锋利的碎片,用尽力气在白雪公主的画像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深痕。

你是我的,不管是谁,都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

白雪公主整个人都躺倒在绿草之上,阳光流淌在她略显稚气的面上,像是雨中树林伸展开枝叶的绿植那般,明静美好。

猎人看着这样的她,不由得心生怜悯。

这么单纯的女孩子,为什么会成为皇后的目标呢?

他放下猎枪沉思片刻,随后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即弯下腰摇醒了白雪公主。

“公主,您快逃吧,逃到一个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皇后她要杀您呢。”

“母后她...要杀我?怎么可能呢?”

白雪公主有些意料之外的惊恐,同时也有些不相信猎人的话。她的母后一直对她很好,怎么会对她起杀心呢?

“是真的,公主!我可以用我的命发誓我说的绝对是真话!”见白雪公主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猎人变得有些慌乱起来。

他急躁而诚恳的语气动摇了她的不信任,她想了想,认真地向猎人鞠了一躬。

“好吧,我相信你。谢谢你的忠告,我会逃得远远的,不会让任何人找到。”

...

风拂着嫩嫩的绿色,吹出轻飘飘的叶的旋律。树木快活地在阳光下摆动刚刚抽出的新芽,似乎在炫耀着它的新生。小鸟挥舞着翅膀停在粗大的枝条上,欢快地歌颂着春天的到来。丛林里一片生机盎然,只是并无法改变那拄着一根木杖行走的人儿情况的不容乐观。

此时的白雪公主又渴又饿,只感觉眼前的世界似乎已经变得模糊而扭曲了。就在她快要走不动的时候,她看到了那座林中立着的小木屋。

那一瞬间她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坚持走到了屋门前,轻轻敲了敲。

不久后,门才微微打开了一点,透过缝隙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小矮人的身影。

“你好,我想借个宿,可以吗?”

看到白雪公主时那小矮人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背过身去似乎正同门后的什么人交谈,过了好一会儿,那小矮人才把门完全打开。

“当然可以,欢迎您,公主殿下。”

原来这屋中并不止一个小矮人,而有七个小矮人。他们将白雪公主扶到椅子旁,让她坐了下来。

“公主,您怎么会到这儿来呢?”一个小矮人问。

本来面上还盛着灿烂的笑的白雪公主听到这句话笑容瞬间失了光芒,她一脸落魄地吐出了一句轻飘飘的话语:“我母后她...要杀我。”

“为什么?”七个小矮人齐声问,语气里是掩不住的震惊。

“我...我不知道...”说到这里,她的话语已染上了淡淡的哭腔,缓缓低下头掩住了面上的失落。

在这世上如果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愿接纳她,她还有什么理由努力去控制自己抑制不住的悲伤呢?

七个小矮人见她这样,便凑到了一起似乎在共同商量着什么白雪公主并不知晓的话题。过了一会儿,他们结束了交谈。

一个小矮人拿来一个苹果安慰着白雪公主:“别难过了公主,从王国走到这儿您一定很累了,吃个苹果吧。”

“谢、谢谢...谢谢你们!”闻言她终于抬起了头,眼圈红红地扬起一个勉强的笑容,她接过小矮人手中的苹果,看都没看一眼便咬了一口,汁水便充盈了她的口腔,顺着食道滑下去,冰凉凉的甘甜瞬间充斥了整个心房。

“唔!味道好棒!这是哪里来的苹果呀?”白雪公主将口中的苹果快速咽了下去,不免兴奋地脱口而出。

“那个啊,是落魄王国的王子给我们的。”

“落魄王国吗?下次我一定要让父皇从那里...”

白雪公主的话还没说完,兴奋劲还未止住,却突觉一阵不适感扫荡了她的每一根神经,生出的不安强烈得近乎疯狂,似乎要把她的肉体同灵魂一齐吞噬。

“头怎么突然...这么晕啊...”

那不适感最终蚕食了她最后的意识,她突然翻倒下了椅子,尚有余温的身体僵硬地砸向了冰冷的地面。

等小矮人上去查看时,白雪公主已没有了任何生命体征。

“忘了说了,这落魄王国的王子给我们的苹果,可是有剧毒的哟~”其中一个小矮人对她嗤笑一声,微微上扬的尾音似乎在嘲笑着上当受骗的白雪公主。

七个小矮人合力将房间中一直藏着的玻璃棺材拖了出来,再合力将白雪公主抬起来,扔垃圾似的将她扔进了玻璃棺材。

...

云雾初散的天空如水洗般澄澈,澄澈得让人不忍直视。

此时的城堡里,落魄王国的王子正掀起一座玻璃棺材的盖子,视线在女孩的全身上下不安分地浮动着。

他把毒苹果赠予七个小矮人,就是为了让他们帮助他诱拐迷路的少女,然后送到他这里来,他再支付一些报酬,这样就不会父王发现了。

由于自己的无能,他一蹶不振,不顾国中百姓已多年,两耳不闻窗外事,可即使如此,也从未被他的父王发现,可见其对政事的疏忽程度。退一万步讲,就算发现了,他也可以嫁祸给七个小矮人,反正父王也不会怀疑什么。

正当他准备解开白雪公主的衣服时,突然被敲响的房门吓了他一大跳,他赶紧转过身,侧身遮住了身后的白雪公主。

下一秒国王便打开了房门。紧随其后的,是一位着装华丽的女子。

“儿子,这是邻国的皇后娘娘,她说她想见一见你。”

“很荣幸见到您,王子殿下。”

国王让到了一边,伸出一只手对她做了一个“欢迎”的动作,“二位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了。”说罢,他便大踏步地走出房间,走前还不忘轻轻关上门。

王子并未应答那位皇后的打的招呼,只是就那样直直地盯着她,眼中的警惕清晰可见。

“别紧张嘛,我只是来感谢王子您的而已。”

“感谢您让我不动一兵一卒就让白雪公主永远留在了我身边。至于谢礼...就让您和她躺在一起,好不好?”

说到这儿,她笑了。只是,笑容的温度有点低,也越发的意味深长。

落魄王子眼中的警惕,渐渐被心底窜出的越扩越大的恐惧侵蚀,最后完全替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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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布机与夜』

【交换者要求:领养返文】

夜幕下的手宗,安静得仿佛已经沉沦了百年的城堡。

灰尘可以掩盖住整个世界的运转,却总是无法覆盖过从那个房间里挣扎着连续不断地从木门的缝隙中拼命挤出的被扭曲的音符。

这噪声机械地在这小小的空间里荡来荡去,包裹住了织布机前工作着的少女,她却始终不觉得烦躁,这对她来说,可以说是另一种形式的安静。而她可以随着织布机的响动一下一下有规律地踏着踏板,沉浸在这随着时间流逝的夜色里。

“七里丝。”

门突然开了,一成不变的乐谱里突然插进了新的音符,使得她瞬间乱了节奏,她手足无措地截住了织布机的运作,下意识地向门那边望去。

是忠。

见到来人,被唤为七里丝的姑娘慌忙站起,差点因迅速而毫无准备的单膝跪地而摔到在地。

“不必行此大礼。”

忠走上前去缓缓将她扶起来。放开手后,遂将目光移向了旁边那台几乎与他等高的织布机。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没有解开那个心结吗...”

忠自顾自地小声呢喃着,却似乎不小心让面前人听到了,她缓缓地抬起了原本低垂着的头,又像没听到似的,眸中溢满了如昔浮动的迷茫。

忠的记忆不禁被这对闪着澄澈的光芒的瞳拉回十几年前。

她来手宗时,大概也就两三岁这样吧。

那一年,她的母亲发现了她体内蕴含的韵力,却因此给他们一家带来了灾祸。于是便将这小姑娘寄养在手宗,由他这个宗主亲自来照顾。

而他作为一宗之主,竟也有犯那种如此低级的错误的时候。

如果不是他在她生病时不小心用错了药物,也不会造成她的后天性失语。

而她似乎以为自己是个天生就不会说话的异类,从来都不主动地融入手宗之中。尽管她待人总是很和善,从不乱发脾气,大家都很喜欢她,却终是无法打破与她那薄薄的一墙之隔。

她很早就发现了自己的织丝天赋,于是便终日把自己锁在那个小小的几乎处处受限的房间里织丝,昼夜不停,除非,她是真的累到了极点。

多年来,她一直把自己锁在自己制造的牢笼之中,伴随着牢内锁链的牵动,而那将其打开的钥匙已经不知被丢弃到了何处。

忠回过神来那时,她正仰头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眼中的迷茫又融进几丝好奇的诧异,似乎想要望到他的心里去,寻找到他发呆半晌的原因。

看起来,那钥匙不会在这里面。

“...没事了,我来看看你。下次,不要再工作到那么晚了。”

原本看起来很呆滞的她立马坚决摇了摇头,眼中的迷惘瞬间被似乎永远也无法动摇的坚定所替代。

忠沉默了多久,她就陪他在那儿站了多久。不知多久以后,忠长叹一声,打破了弥漫着诡异气氛的寂静。他伸出手,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头,才肯转身离去。

忠身后房间织布机开始工作的声音,又机械地响了起来。

这个夜晚,对他来说,大概很长吧。

END
――

『红心A』

【交换者要求:领养返文】

夜晚的城市,到处溢满喧嚣。

这里的垂耳兔居民们并不怎么喜欢十分光亮清晰的视野,那只会让他们完完全全暴露在致命的危险之下。白花花的阳光像是锁定了他们的位置的探照灯,将他们最后的一层伪装撕得支离破碎。

这里的白天像是它的名字那样,永远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天地。城市是静悄悄的白色,云朵是白色的,天空是白色的,就连赋予大地勃勃生机的太阳,此时仿佛也沾满了孤寂的白色。充斥着原本不属于白天的静谧的城市仿佛衰朽千年的群落,生命的色彩早已黯淡得看不见。

而这里的夜晚却截然不同了――清冷的月光映照着的却是一番别样的热烈,本该寂静无声的夜混杂着无数完全无法融入其中的吵闹声和一点点微弱的光亮,近乎破碎的黑暗似乎完全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十。

九。

八。

他手里紧攥着的怀表机械的嘀嗒声穿透了整个夜空,在凉得透彻的黑暗里,一步一步,踏着沉甸甸的步伐,向着未知的终点越靠越近。

七。

六。

五。

街上热闹极了,孩童们洋溢着天真的笑声在黑暗中格外有穿透力,像是甜甜的棉花糖,让周围的空气也染上了甜甜的味道。

四。

三。

二。

没有兽能看到,他的嘴角弯起了一丝危险的弧度,在没有温度的凉意里显得格外明晰而难以看清。

一。

砰!

扣下扳机的那一刻,火药瞬间的爆炸将那体积与威力并不成正比的致命金属以惊人的速度推了出去,飞也似地快速掠过一段距离,彻底击碎四处弥漫的甜腻之后,稳稳落在了无辜之人的太阳穴之上。

杀戮的声音响彻天际,地上瞬间漫开的腥甜血液被柔和的灯光映照得白晃晃,摇曳的光点似乎在无声诉说着新一轮的死亡。

那看起来像极了扑克牌中的红心A。

高楼上的他丝毫不关心底下兽群再也压抑不住而瞬间炸开的惊恐与忙乱汇成的一片嘈杂,只是一言不发地俯视着这一切,眸子似结冰那般的冷。

过了许久,他终于开了口――

“Good.Mission accomplished.”

千疮百孔的城市,被子弹击得近乎四分五裂。

――――――我是帅气的分界线――――――

红心A,这是个能令见到的所有人都会产生畏惧的信号。

它像是死神发出的举办地点名为地狱的盛宴的请帖,凡是它出现的地方,下一秒就一定会有红得刺眼的鲜血及受害者还未来得及扯出痛苦便凝结在面上瞬时的死亡。

连最后一丝溢出的痛呼,也被染上猩红的血液迸溅声吞没。

这永远不会出现纰漏的过程与永远不会发生改变的结果,似乎完美地诠释了在射击者的枪响声之下,他决不允许那美妙的死亡乐章中还混有任何生命的杂音。

而那位射击者――红心A,这个拥有着同那张死亡请帖一样的名字的兽,像是下雨的夜空中将漫天星星蚕食殆尽的乌云一般,熄灭了目标所有生的希望。他是一切灾祸的始作俑者,在每一次凶案过后,都会在现场留下一张干干净净的,无任何皱痕的,似乎未曾沾染过任何一粒尘埃的红心A纸牌。

像是对浑身脏兮兮的死者赤裸裸的嘲讽。

这就是为什么,仅仅一张小小的红心A,也能成为人们恐惧的根源。

抓住红心A,似乎已成了一种奢望。

一种,似乎永远都只会停留于奢望一层的奢望。

END
――

『星星的孩子』(未完结)

【交换者要求:领养返文】

① 星星

希贝儿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一定不会有兽知道她从哪里来;也一定不会有兽知道,她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跨越了多长的距离,才来到这个美丽的蓝色星球上。

她呀,来自遥远的太阳系之外,来自这个产生了无数生命却仍然大得只剩孤寂的地方――宇宙。她是一颗紫色的星星,是一颗巨大的,温度比太阳还要高的天体。那些坑坑洼洼的,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着她的身体的小洞,与那由暗物质构成的寂静与荒凉融为一体的宇宙,连同自身温度与宇宙温度那仿佛冰与火的碰撞,像是旋在她身上越捆越紧的锁链,勒得她的整个星体近乎坍塌。

可笑的是星星这仿佛生命周期的变化过程。明明是一颗没有任何生命的,宇宙中几乎无处不有的空虚恒星,还要披上这样一张名唤年龄的皮,像是生命一点一滴的消逝一般似乎永不停止的核聚变,却不包涵任何一点生命的意义。

――所有的感觉都不过是虚幻。

那时的希贝儿不知道这样的令人发指的静谧到底维续了多久,从原恒星到白矮星的这个过程简直就像是无底的深渊,深到她觉得时间都已经臣服于宇宙的广阔,裹着她近乎被榨干的绝望流逝殆尽。

直到那一天,她终于不再发光发热,煎熬到了寿命的终结期――黑矮星。大到连黑洞都无从吞噬的寂寥促使她从始至终都不吸收周围任何的物质,终于躲过那几乎所有恒星都会经历的返老还童一般演化为中子星的历程。

就这样,像个曾经溢满了生命活力的死物那样,沉睡在这没有一丝活气的空洞里。

② 生命

当星辰在希贝儿眼前铺展开一幅画卷时,仅仅是将沉重眼帘前蒙盖的一层厚重尘埃撕破,竟似耗尽了她一生气力,突然燃起的一丝光亮,竟差一点贯穿那一片混沌千年的星辰大海。

当希贝儿的瞳终于被宇宙中黯淡的光芒彻底覆过时,她茫然地左顾右盼着,希望捕获些许亿万年后可能可以捕捉到的新奇。

可惜,其中倒映的景象彻彻底底地击碎了她刚刚累积起来的希望。

宇宙没有变化,甚至连一丝一毫也没有,似乎连流转的星云如水的变化能力也都冻结在了过去。它几乎无处不遍布着的坚韧实在是牢不可破,经过亿万年时间卑微的冲刷,却仍是无法磨平这无懈可击的广阔一点点微小的棱角。

更别说是磨平这沉淀在无边孤寂之中深不见底的伤痛了。

透支的失望粘合了她的上下眼皮。她原以为,一颗已经被长久且痛苦到连星星都难以忍受的核聚变榨干的星星,一颗已经没有了所谓生命的星星,即使化为了无数量子四散到宇宙,即使再也不复存在,也依然有机会与其它量子结合,形成一个新的,真正的生命的载体。

那样的新生,即使不属于自己,却也值得她陨落在永生沉寂里,像是从未从暗中走出那样,阖上因沾上了污秽的光而困倦的眼,连身心也融入一片空洞。

可有些事情往往事与愿违,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神奇又荒唐。有些物质自以为赏赐的这可笑的光明,只不过像那惨白的太阳光毫不留情地刺着地上干涩地呼救着的无助露水,然后将其近乎无望的呼喊的产物毫不顾忌地全然裹入身心那样,一下一下地敲击希望本就不堪一击的棱角,碎在地上几乎无再复原的可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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